著名经济学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 ludwig von mises)曾提出:
在当前的经济发展结构中,人们无法回避一个事实——信贷扩张带来的短暂繁荣最终都将走向崩溃。人们可以改变的只有奔溃发生的时间:如果自愿放弃进一步信贷扩张,危机将更早到来;如果想推迟危机发生的时间而放任信贷扩张,那么相关货币体系将受到更大冲击。
这句话用来形容当前的全球经济形势,似乎显得相当贴切。
如同下图所示,当前货币流通速度已降至2009年维持生产经济所必需的水平以下,而且没有复苏的迹象。追溯1960年至今的货币流动性变化趋势可以发现,现阶段货币周转率处于1970年以来的低点。
众所周知,货币流通性不仅是衡量一个国家gnp和货币供应量的重要指标,更与经济活动的繁荣程度息息相关——在经济学家们看来,没有资金周转又何来经济活力呢?
但在过去这段时间,尽管货币流通性长期低迷,美国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还是展现了蓬勃生机。过去一年美国一众科技巨头花费创纪录的巨资回购股票提高了市场活跃度,美国三大股指在今年第一季度也强势反弹逼近乃至超越历史高点,债券市场同样处于史上罕见的巅峰时期。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货币流通性在金融危机前已大幅下滑至今未见起色,那么2010年后全球经济为何出现了同步复苏,美国经济发展势头更是尤为凶猛呢?
有分析人士认为,美联储在这当中起到了重要作用。金融危机后美联储实行量化宽松政策,释放大量资金意图盘活市场。
然而事实上,量化宽松并没有完全将资金重新注入衰退的经济当中,真正撑起全球经济增长的,是巨大的债务泡沫。而美联储,正是这一泡沫的主要缔造者。
首先,相信所有市场参与者都能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债券说到底就是债务。债券市场越繁荣、市场上的债券越多就意味着债务负担越大。数据显示,全球债务总额已从1990年的13万亿美元增加到如今的100万亿美元,约占全球金融资产的57%。而美国就是全球最大的债务国——拥有近18.4万亿美元的国债,几乎占据全球国债总额的40%。
因此,我们看到市场的繁荣是一种误读——它完全是通过债务的不断累积而造就的景象。
另一方面,在美联储实行量化宽松之后,政府向银行注入资金,为它们纾困。银行从联储的政策援助中受益匪浅,联储提供的资金支持帮助它们偿还了不良债务。但是由于次贷危机为美国银行业带来了致命打击,导致一众大行纷纷改变投资策略。所以它们即便从政府那里获得了偿还债务的资金,也没有在周转后将足够资金再度投入市场提振经济。
这也可以解释,在经济出现复苏态势的情况下为何货币流通性依然持续低迷——联储实行量化宽松释放的资金并没有完全流入整个市场,而是留在了银行体系里打转。
除此之外,金融危机的副作用和后续影响或许比人们想象得要更加严重,尤其是对金融体系和就业、消费市场带来的破坏。
数据显示,自2007年以来,美国实际收入没有增加,但通胀却增加了。尽管美国政府宣称通胀率为1.52%,但实际上远高于5%。而根据john williams shadowstats的统计,美国实际失业率超过21%,远超官方数据。
按照上述数据进行衡量,美国无疑正处于一场萧条之中。正如前文所说,靠巨大债务泡沫撑起的经济繁荣无比脆弱,也注定无法持久。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市场上空飞过一只“黑天鹅”,或许美国国债体系、货币流通体系和银行业都将遭受极大冲击甚至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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