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指出,如果欧洲的需求减少导致了美国的经济增速下滑、威胁美国通胀下跌至过低的水平,那么美国的利率就必须下调。分析师greg ip表示,美联储本周决议所要讨论的事宜,其实欧洲央行上周的利率决议就已经帮忙做了决定。
目前,欧元区的存款机制利率为-0.4%,比美联储制定的利率低了近3个百分点。上周,欧洲央行行长德拉基强烈暗示,欧元区的利率将进一步下降。另一方面,美联储官员早已得出结论,即不能允许美国的利率与其他国家的利率偏离得太远。因此,尽管美国经济状况远好于欧洲,但欧洲央行的举动正在迫使美联储采取降息行动。
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曾表示,全球经济增长疲软是美联储可能降息的原因之一。但新情况是,现在美联储不仅要考虑他国的经济情况,还得考虑其利率水平。美联储副主席克拉里达最近在美国媒体上称:
“美国利率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与全球利率存在差异,但由于资本市场的一体化,这种差异是有限的。”
比如,美联储从2015年底开始上调基准利率至3%所谓的中性利率,到2018年12月,由于其他央行纷纷效仿,损害了全球经济增长,而不得不停止加息。
随着今年欧洲经济增长放缓,欧洲央行暗示将降息,全球债券收益率大幅下跌,市场要求美联储降息的呼声越来越高。最响亮的声音来自美国总统特朗普,他今年6月在社交媒体上抱怨道:
“欧元和其他货币对美元贬值,使美国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美联储的利率太高了,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
虽然美联储官员没有回应特朗普对他们施加的压力,但他们的想法与特朗普并没有多大不同。模型显示,欧元区长期疲弱的需求压低了该地区的中性利率,这将导致欧元下跌,欧元区的贸易顺差上升。克拉里达2017年在哥伦比亚大学担任教授时也在一篇论文中写道:
“无论是动机还是要成为现实,货币政策都不该‘以邻为壑’。”
但如果欧洲需求减少削弱了美国经济增长,并可能将通胀推低至过低水平,美国的利率也必须下调。实际上,欧洲较低的中性利率将拉低美国的中性利率。克拉里达在2017年解释说:
“这看起来像是一场全球效率低下的‘汇率战争’,各国为避免本币升值而竞相压低政策利率。”
换句话说,这是一场正和的货币战争,而不是零和的货币战争,因为每个国家最终都会以更低的利率和更强劲的需求而告终。
虽然美联储官员没有明确表示欧洲央行是他们利率计划中所考虑的一个因素,但欧洲央行的影响已明显通过债券市场体现出来。从德拉基6月初暗示欧洲央行将采取行动以来,德国国债收益率从-0.24%暴跌至-0.32%。当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现任总裁拉加德将于11月接替德拉基的消息传出后,德国国债收益率更是进一步下跌。
据德意志银行的数据,目前全球四分之一的债券(总计13.6万亿美元)收益率为负。这是美国10年期国债收益率从2018年底的2.7%跌至目前的2.1%(低于联邦基金利率)的一个关键原因。
当长期收益率低于短期利率,即出现所谓的“收益率曲线反转”时,经济衰退往往随之而来。尽管经济数据尚未显示衰退迹象,但许多美联储官员担心,反转的收益率曲线意味着他们的政策过于紧缩。
在本月早期,美国达拉斯联邦联储主席卡普兰称,他倾向于采取温和、克制的举措,理由是“或许联邦基金利率与市场决定的利率有点不协调”。
greg ip表示,美联储降息是否正确仍有待判断,而现在的不同之处在于,美联储选择了正确的决策是不够的,其他央行也必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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